取名废放弃取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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◈囚龙·完

**苏/俄→瓷,OOC预警


溺水这种事,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瓷的字典里的。

但是现在,祂浸泡在一汪清澈的水里,难得有些茫然。

自己好像是来找人的。

“但是……”瓷随着水流身不由己地上下沉浮着,全身都被打湿了,皱起眉头,“我来找谁来着?”

好像是一个迷失方向的家伙。


这水好像是丝毫没有恶意的,只是柔柔将瓷包裹着,如同一匹流动着的丝绸。于是乎祂好以整暇地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去。

“你背叛了我们的信仰!”恍惚之中,瓷像是听到了声音。

眼前一亮。


依然是那个人,记忆中被自己称为老师的国灵。

但是和上次见到的祂不同,那双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,不再清明,只剩下不可理解与愤怒。


“你在恶心我,苏维埃。”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吐出话语,坚定而平静,“背叛者是你。”


被直呼其名的苏笑了起来。

“瓷。”祂陈述着自己眼中的事实,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

望着面前的人,瓷摇了摇头,笑而不答,转身离开。

祂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因为那是自己选的。

脑中浮现出最后一塊拼图,一切归位。


相知。

“初次见面,苏联同志。”


交好。

“老师,弹大舌音有什么竅门吗?”


交恶。

“你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我,苏维埃。”


一切终结于那年的圣诞。


瓷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不知不觉间已经带着满身伤疤和病痛倒在血泊里的苏,跟上次一样,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破碎的赤星拾起,放在胸前的口袋里,

“我会走下去的,老师。”祂蓦然一笑,眸中星辰依然灿烂,“一如既往。”

咔嚓一声,眼前的一切化为玻璃碎开。

那双眼睛似乎动了动,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
在瓷离开的那一刻,伴随着空间的坍塌,有一道声音响起:“嗯,我知道。”

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,达瓦里氏。


瓷睁开了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熟悉的天花版。

还好,终于醒来回归现实了。

美搞的那个所谓的梦境实现机器果然有问题,怎么一开始让祂把记忆都遗忘了。

从刚开始自己就不应该碰它。

今天会议上要把这东西放在台面上说一下了。

祂这么想着,然后从房间走出。


“先生,”听到声响的京抱着一打文件,“北美地区又起战乱,我方是否应当按照常规进行人道主义援助?”


如果这是漫画,那么瓷的头上一定会出现一个又大又显眼的问号,可惜这不是,所以祂努力忽略掉自己心中不详的预感,面色如常地问道,“那边发生了什么?”


“自美在一年前解体后,那边一直都是这样……先生?您还好吧?”


“我很好,”瓷保持着扶额的动作,如此说道,“你看着办,我先去书房。”

果然如此,自己还没睡醒,这竟然是个梦中梦。

原来祂想让美丽卡解体的想法已经这么深了吗?


瓷迈着长腿走到书房前,打开门,像是在迎接奇形怪状的“未来”。


事实证明瓷的预感一向很准。

拿起手中所谓的友.好.同.盟.互.助.条.约,瓷的呼吸慢了半拍,无语凝噎了一会。

很好。祂面无表情地想到。

自己怕不是误入了某斯拉夫人的梦境。

美.国解体,西欧剧变,中.俄关系加深,俄.罗.斯再度強盛……说这不是俄的梦境,也要有人信才可以。


叮咚。

在瓷陷入如何清醒过来的沉思时,一旁的手机震动,原来是有消息传来。

瓷不明所以地打开一看:

【俄:瓷今天要来我家吃饭吗?这次的饺子可不是樱桃馅的了。

(一个小熊表情包)】


瓷的呼吸猛地一窒。

上一个梦的事情出现在下一个梦境里,这很吓人。

因为这意味着,这个梦是一个可能并没有终点的连续剧。

毕竟现实里,俄可没有煮樱桃馅饺子给祂吃。


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,瓷动了动手指便将手机放下,扬声道,“请进。”

瓷进入了工作状态。

旁边的手机的屏幕尽责地发着光,上面写着——

【瓷:好。】


钢笔悬在半空。

瓷望着一旁已经全部处理完毕的文件,半响无言。

说起来可能没人信,祂其实连一笔都没有动,刚拿起笔,文件便自己处理了自己。

转头望向墙壁上的时钟,上面的时间仍然没有改变。

凭空多了空闲时间的瓷认真思考了一下,从书房走出来。


阳台上,瓷倚在贵妃椅上,捧着个还在冒气的茶杯,低垂眼帘,在温暖的阳光中昏昏欲睡。

一道影子笼罩在祂身上。

瓷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茶,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好我过去吗?”


“工作提前结束了。”那人的语气中略带疑惑,“瓷昨天不是说想去莫斯科逛逛吗?今天就可以。”


“行,那俄你等我一下。”瓷了然地点点头,回头向俄说道,看到对方颔首,便从椅子上起身离开。

将俄抛在身后,祂脸上表情消失,只剩平静。


瓷快步走向一个拐角处,掏出手机搜索信息纪录。

屏幕上显示着刚刚翻看的內容中,完全没有的东西——就是俄口中,自己说想去莫斯科走走的纪录。

祂盯着屏幕半响,蓦然意味不明地笑道,“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增加了不少。”

这个“你”是谁,不言而喻。


将手机放好,收敛好神情,瓷先是去换了个常服,然后出来朝等了不久的俄一笑。

“久等了,”祂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,走过去主动牵住了俄的手,“走吧,我还挺期待在莫斯科的旅程。”

更期待着去看看你心目中的强国俄罗斯是什么样子的。


俄看了眼对方并无痕跡的脚腕,嗯了一声,回扣住了瓷的手。

十指相扣。


莫斯科是一个很美的城市。

在俄的梦里,更是像加了十重滤镜那样,美得不真实。

对于瓷来说,这也还好,不过更离谱的是,路途中遇到的事情,包括但不限于俄家的熊对着祂们尖叫、给祂们送“百年好合”的祝福等等等等。


虽说意识体无性,但是以自己和俄的形象,大概率是没人认为祂们是女的,那么,请问俄是不是忘了,自家是恐峒大国?

还有,百年好合……这个祝福对于意识体而言,真的算是祝福吗?

槽点太多,瓷甚至已经懒得去纠结这些东西了。


但是望着俄第N次拒绝了别人的合影邀请后,瓷还是不禁问道,“为什么他们会觉得,我们是情侣关系?”

“不知道。”俄开口答道,也有点不解,不过依然没有放开瓷的手,维持着这个动作。

其实,国外拉手就代表是情侣关系了,可惜这两个意识体都不知道。

于是乎,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两人还是回到了克宫。


晚上,瓷和俄是睡在一个房间的。

原因也很显而易见,克宫没有其他房间。

别问为什么,问就是这是俄的梦境,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


俄心情不错地将瓷抱在怀里。

瓷有个并不存在的小毛病:祂会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揽俄的脖子——就像现在一样。

听到瓷无意识呢喃出自己的名字,俄轻声回了句,

“嗯,我在。”祂停顿了一下,“只要我足夠强大,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的,对吧?”

没有回应,祂也不需要回应。

这是俄为瓷打造的乌托邦,美好又梦幻。


“请不要醒来。”


“不想一直睡下去的话,你需要清醒过来,达瓦里氏。”


梦中梦里,瓷望着迷雾中的人,慢悠悠地回道,“我知道。”

祂一步一步走向迷雾中,伸出手去触碰对方。

“不过面对面交流可是基本的尊重,老师。”


“说得好像我不想一样,”那人与雾融为一体,又在另一处凝聚身形,轻笑着摇摇头,“那小子的梦境在抗拒着我的存在,现在这样子已经是极限了。”


“下次想见我的话,可以试着自己使用那部机器,梦和天堂的距离并不遥远。”苏如此说着,伸手一推。

瓷眼前的风景逐渐远去,顺着失重感落入床上。

睁开眼,祂坐直身体,思索着什么。


“瓷醒了?”听到声响的俄从盥洗室走出,关切地询问,“怎么这副表情?”


瓷沉吟片刻后开口,“我在想,乌托邦真的存在吗?”


“如果你见过它,那么它便是存在的。”


“但是,俄,空中楼阁、海市蜃楼是虚幻的,”瓷说着,从床走下来,眼睛紧盯着沉默不语的对方,“你明明可以自己让它变成真实的,只要你有尝试。”


房间里静了一会儿。

良久,俄径自走向瓷,半垂眼帘,自顾自地将头枕在对方的肩中,闷声说道,“我没想那么多,只是想度个假。”

几个晚上里度个半个月的假,上哪找这种好事?

不知道是不是瓷的错觉,祂总觉得俄声音中带了一点委屈,

“行,那就多呆一天,明天走。”瓷无奈一叹,“不要乐不思蜀,美那家伙怕不是趁着这段时间各种搞事。”


“我不想要四川。”俄心中警铃大作,身体离远了一点,双手捏着瓷的肩膀,“我对那里没有兴趣。”


瓷:……

祂就不应该指望这位斯拉夫人懂得成语的含义。

【完】

**

还有个美瓷的if线番外,是原来大纲的內容

(太短了,我塞彩蛋了。)

所以说,现在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,囚龙是篇沙雕文了。

本来大纲就很好笑,不知道为什么动笔的时候就突然变得奇怪起来。

能在这一章扯回来一点是我没想过的。

俄要负全责,为什么你的梦会这么好笑哈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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